,怀里的美人好似情绪不高? 自一锤定音拿下红宝石手串后,应璃就一直兴致缺缺、心不在焉。 “怎么了,不开心啊?” 拿起桌上吃到一半的彩虹糖,祁北丞扯开包装袋,往宝贝老婆嘴边递了一粒。 见着吃就走不动道的馋嘴狐狸,这回居然回避了祁北丞的投食! 应璃扭了扭头别开嘴,叹了口气: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不痛快。” 祁北丞诧异:“一口气花了两百多万了,还不痛快?“宝贝,吞金兽也不带你这样的。” “正是因为花了两百多万,我才觉得不痛快。” 应璃很难受,越想越心堵。 “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妈妈的遗物——代代相传到奶奶手上,再由奶奶传给妈妈的传家宝,我要费这么大的劲儿、花这么多的钱才能拿到手? “主持人也说了,那是清末、是同治时期制造的手串。在战火纷飞、社会动荡变革之时,它都好好地传给了后代,为什么传到我这代、传到我手里时,它流失了呢?” 要花大价钱,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寻回一行为,让应璃觉得自己很蠢、很没用。 是消极抑郁的情绪又在作祟,也是他始终都在为弄丢父母遗物的行为自责;两种心情夹杂在一起,将他的心口堵得非常难受。 他感觉不到拍得妈妈遗物之后的欣喜,只感到好傻,为什么自己可以这样傻? “这两百四十万,本来可以不花的。如果我再有用、再强大一些,我是可以守护好他们留下的东西,不用花这多余的两百多万的……” 情绪来得好突然。应璃鼻子酸酸的,控制不住视线在泪水的影响下变得模糊。 兢兢业业当着千瓦电灯泡的陈嘉,手忙脚乱地要给少夫人找面巾纸和手帕。但祁北丞只是打了个“不用”的手势,动作轻轻地给小娇妻擦去眼泪。 “怎么了怎么了,拍下手链明明是件乐呵的事,怎么你搁这儿哭上了?“不许哭,要哭也只能在我的床上哭。” 应璃直接就是一脚踢,用赤着的脚狠狠地踢了一下祁北丞的小腿,暗骂:“我都这样了,你还不忘下流几句?” “因为我真不觉得这算个事。”祁北丞无所谓道,“我就问你,别人出不起两百四十万买下的东西,我给爽快地拿下了,这算不算一种能耐?” 应璃吸了吸鼻子,任由丈夫的大掌给擦脸:“算、算吧。” “那不就完了?别人没有的魄力,我有——我们有。” “可那是两百四十万,”事业和利益至上的精打细算食人花,没法不在乎两百四十万,“我觉得我们像冤大头。” 不说钱还行,一说钱祁北丞更无所谓了,连带语气都轻快上扬了不少:“钱嘛,花了就花了吧,再挣不就完了? “回去努力谈个大项目,两百万这是分分钟回本的事,有什么可愁的?” “可是……”应璃仍旧过意不去。 “没什么好可是的,”祁北丞掐住宝贝老婆的面颊,揉揉捏捏,“钱对我来说,是最不值钱、最不需要在意的东西。 “爷爷说得对,手串对你的意义无法用价值衡量,所以不论如何都要拍下手链——哪怕要挥洒千金;而对我来说,你的心情也难用价值衡量,只要你觉得值得、只要你开心,花多少钱我都会乐意。 “老婆,千金难买你开心。” 这是祁北丞的真心话,也是祁北丞最“大男子主义”的行为表现。 “给老婆提供足够安心的物质保障,让老婆永远不要为了钱、为了物质的事儿发愁”是他一贯以来的行为准则。 他可以为了应璃、为了原作套路,改掉其他大男子主义的行为;可“钱给你你就花”这一点,他很难改,也不会改。 他觉得这是应该的。 就连前世被离婚时,他也未曾对离婚协议书上的财产分割有过异议。非但没有,他甚至还觉得再翻几倍,也尚可接受。 赚来的钱不给老婆花,那他这钱将赚得毫无意义! 他祁北丞的钱,就是要赚来给老婆使劲儿地挥霍,使劲儿地花! 当然,也只限于给老婆——什么富二代小白脸的,不许沾边! “你开心了,今天哪怕是花上个两亿,我都觉得是值得的。” 这番话让应璃深受触动。 因为这无形之间,又动摇了他的利益论和各取所需论。 在他算计着谁付出多、谁付出少,谁能从谁身上得利时,祁北丞好像从未考虑过这些。 祁北丞只是说着“千金难买你开心”,然后将竞拍系统交给他,让他无所顾虑地去叫价。 “你真是这么认为的吗?” 内心动摇得厉害,应璃愈发愈感觉自己要坚守不住阵营了! 他控制不住自己往名为“祁北丞”的温柔乡中倒去。明明这个人有很多不好、令他不适的地方,如偶然冒出的打压言语、行为举止上的不恰当、时不时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,尚未弄清楚的“白月光”事件,和时至今日了,行事时还不知道要做安全措施…… 祁北丞不好的地方太多了,他数起来能一天一夜不带重样。可他抵不住祁北丞给的自由和信任,更无法拒绝每一次他表现出不适后,祁北丞那副后悔莫及的抓狂模样。 该说不说,他觉得很可爱。 爸妈之后,再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。没有人像祁北丞一般在意过他的感受,没有人在对他做了过分的事之后,这样真切地懊悔、这样真诚地对他道歉。 “如果今天的叫价是两个亿,你会毫不犹豫地为我花掉吗?” “当然。”祁北丞想都不想,“别说两个亿,二十个亿我都会不眨眼睛。” 二十个亿算什么?就当他再被甩一次离婚协议书、再被分一次财产好了;二十个亿,说来也不过如此嘛。 “两百亿就……有点困难了,这个数字不是开玩笑的。“不过为了你,我搭上命也得试试。” “疯子。”应璃戳祁北丞的眉心,“两百亿,敢给我我也不敢花。别把我说得跟红颜祸水似的;我不是褒姒,不需要烽火戏诸侯博一笑。” “但我可以是周幽王,”祁北丞拉过美人的那只手,“为你一笑失天下,我觉得很值得。” “真真是疯了。” 手被抓了去,应璃只好用更直接的方式回应。他心情大好地冲祁北丞一笑,主动献上今晚始终没给亲的香唇。 “但是……我很喜欢。“谢谢先生。” …… 在那之后,十八号竞买人又以两百八十万和两百万港元的价格,拍下了一顶蓝宝石头冠,及一条粉钻项链。 十八号竞买人,也当之无愧地成为了今晚花销最高的企业代表! 这等大客户,拍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