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,然后,双手搂住他的脖子,凑了上来。 江暮一惊,往后倾了倾,身后没有可挡之物,他在这力道中倒在毛绒垫上,怀中人伏在他身上,仍搂着他脖子,热烈的唇蓦地吻了上来。 愕然一怔,神思有一瞬空白,江暮心中若散了淡淡花香,帘外的风掀动水榭,激起涟漪,那涟漪越荡越宽,后来俨然成了层层水花。 面前人用了力,唇齿相缠,连那呼吸都来不及,灼烈的喘息,只能化成嘴角溢出的轻吟。 他终于回过了神,捧着对方的脸,让他与自己保持了些距离:“千阑……” “怎么啦,你害羞?”许千阑笑道,那面颊红透,也滚烫,“又不是第一次,在仙莱岛不是亲过吗?” “还记得,你没完全糊涂么。”江暮也笑,他并不想多言那时,那个样子的他,也不想让这人多看,他手指点在那唇畔,“起来吧。” “起来干什么,我还没亲够呢。”许千阑睁大眼睛,又凑了过来,江暮以手覆面,挡住他的唇。 面前人恼怒,要拉开他的手:“干嘛不让亲啊?” 手拉不开,他急了,一口吻在脖颈上。 江暮赫然一惊。 那吻越发用力,在他脖颈绵延,那人只觉不够,抬手拉开他的衣领,大大小小的吻从脖颈落在肩上。 江暮回转神思,一把将他拉起:“千阑,你醉了。”他的气息不太稳,这话说完依旧在杂乱地喘着气。 对方不悦,又要靠近,他挡住,用些力气坐了起来:“你以后万不可饮酒,记住了。” 许千阑坐在垫子上,被他按住了双肩,想动动不了,气恼地推他的胳膊,可是推不动,抿了一下嘴,侧目看了看,低头在他胳膊上亲了一下。 江暮的手一颤:“……” 他摇摇头,把人抱起来,那人在他怀中碰到什么就亲什么,温软的唇又亲到他脖颈,还拉起他的头发亲了几下,然后挑着他心口上的衣服。 他好不容易将人抱到了床上,给他盖好被褥,俯身之际,脸上又被亲了几下,那不安分的手搂上他脖子,炙热的吻再覆上他的唇。 他的动作顿住,帘外的雨在风里沙沙作响,温暖的室内,幽黄的烛火缓缓跳动。 安安静静的大殿,有那雨落声,火苗的哔啵声,还有……一下一下的呼吸声。 他闭了闭眼,用了好一会儿,才调整好神思,慢慢拉开那人的胳膊。 要站起,那人又将他一搂,他只好再次拉开,拉过被褥,给他包严实。 然而,被子盖好就被踢开,那人嘟囔着坐起来,手摸到床栏,凑上去亲了一口,而后扯着帷幔,把那帷幔抱在怀里亲了几下。 江暮:“……” 天亮时,江暮坐在桌边喝茶,旁边的小炉子汩汩冒着热气,里面煮着百合粥,花的香和米的香漂浮在殿中。 许千阑暖暖和和地睡了一觉,头有一点疼,但睡得挺舒服的。 他睁开眼,看见桌边的白衣人,打了个招呼:“师叔您起这么早啊。”说着话便要坐起来。 然而,他发现自己的胳膊抬不起,腿也抬不起来。 他疑惑地低眉,看自己被裹在柔软的被褥里,只是这被褥……外面捆了几道水流,把他像个粽子一样包了进去。 他撑不开胳膊,没有借力,坐不起来,在床上左右滚了一下:“师叔,您这是……” 江暮在桌边淡定地喝茶:“你喝醉之后着实不老实。” “我干什么了?”许千阑惊愕。 “额……” “咦,圣君您脖子上怎么有红痕啊。”许千阑刚好能瞥见他的侧颈,微微一怔,而思量片刻,又陡然惊愕,“该不会是我……” 江暮悠悠看过来,你说呢? “难道是我揍的?”床上的人小声问。 “……” 你倒是说说怎么揍能揍出这样的痕迹? “对不起圣君。”许千阑想要起身行礼,可起不来,他有点慌,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我酒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。” “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了?” 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许千阑连忙道,“虽然我以前确实觉得您挺烦的,是在心里想过把您揍一顿,但是……” “!!” 你说什么? “但我从没真的动过手啊,我现在没有那样的想法了,真的,我也不知道怎么喝了酒会做这样的事,但一定不是我内心的想法,我现在……特别尊敬您。” 江暮冷着脸,原本已经走到床边了,现下又退回,依旧在那桌边坐着,盛了一小碗粥,慢悠悠地吃。 香气扑鼻,许千阑喝了酒胃不大舒服,十分想吃点甘甜软糯的东西,这百合粥正正好,他伸长脖子看:“圣君您能放开我么。” “哼。” “圣君我真不是故意的,我给您揉揉好不好,放了我嘛。” “呵。” “我想吃东西。”许千阑的语气稍软。 江暮转过头,不理他,拿着小碗盛粥,嘴角却不自觉浮起,盛好后吹了吹,待不烫了,走到床边,手指一抬,水流散去。 许千阑连忙从被子里钻出来,轻轻喘气。 他拿着勺子要喂,对方怔了一下,莫名红了脸,说了句不用,自己接过碗低着头吃。 江暮坐在床边,看他吃完,再把碗拿过,放到床头的桌上:“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 “没有。”许千阑连连摆手,往他靠近一些,“我帮您揉伤痕。”他仔细盯着那脖颈上的红痕看,温热鼻息一下下打在肌肤上,看了一会儿,抬手抚着,“我怎么会打出这样的痕迹呢,我掐您啦?” “……” “还是说,我咬您啦?” “……” “圣君您怎么不躲呢,怎么不还手呢?”许千阑一边抚着,一边轻轻吹着,“我以后可千万不能沾酒了,万一把别人也打了怎么办,哎,我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伤痕的啊?” 江暮面上的笑容散去,攥住他的手腕。 “怎么了?”许千阑抬头。 他眼眸微暗,向那人逼近些许:“你真不记得怎么弄的?” “不……不记得啊。” 他又往前近,床上的人眼中惶然,愣愣看着他。 “你还敢在别人面前饮酒?” “不敢,不,昨日是意外,我本来就不饮酒。” 他的面色和缓,才又浮起淡淡笑意,松开手,拉了拉他头发:“酒是我带来的,该怪我,这痕迹……是我自己摔的,别放在心上。” “摔怎么会摔成这个样子的?” 你是摔到什么上面去了? “你都能揍成这样子,我怎么摔不成了?”江暮起身,嘴角遏制不住笑意,手指轻抬,几道水流徐徐幻化成人形,利索地把那诸多碗碟清洗干净,整齐放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