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发上的垫子扔沈逾身上:“你来干什么!滚!” 怒气冲冲的样子,倒是可爱得很。 沈逾心里欢喜,由他把枕头砸身上,并不闪躲。 单维意冷笑一声,抄起水晶烟灰缸又往沈逾身上砸。 沈逾没躲,却是双手接住,不让烟灰缸落地,只说:“你生气砸人没问题。但别砸这些危险的东西,砸我倒是没所谓,只是玻璃碴子蹦起来伤了你,或是碴子留在地上扎了你的脚,可怎么办?” 单维意冷笑不语。 倒是站在一旁的张梨震惊不已:我儿牛逼! 单维意懒洋洋地说:“我累了,想休息。” 沈逾想起那个旖旎梦境,和他梦中过分的所作所为,自然对单维意无比包容又无比爱怜:“应当的,我扶你进去休息?” “不用了。”单维意冷淡拒绝,“我自己进去眯一会儿,你在这儿陪我母亲说说话。” 沈逾无有不从。 等单维意进屋歇下了,在客厅的张梨仍是一脸懵。她还以为自己儿子是被迫入府的小可怜,现在看着……好像又不完全是这么一回事。 她狐疑又纠结地看了看卧室关上的门,才把目光转到太傅脸上,尴尬笑道:“我家孩子被我宠坏了。” 沈逾只道:“怎么会?您把他教养得很好,是我照顾得不够周全,他才会不开心。” 听到帝国太傅嘴里冒出这样的话,张梨思绪十分凌乱,简直怀疑自家儿子是不是给沈逾吃了什么迷幻药(而这个猜测竟然是真的)。 过了不知多久,单维意才懒洋洋睡起。和太傅的春梦是假的,但他身上的腰酸腿疼却是真的。奚之桐也还真是没有在客气的啊。 单维意笑笑摇头,去洗漱间盥洗。开水洗漱的动静让房外的人知道他已经起来了。 不一会儿,卧室门就被从外面打开,张梨走了进来。 单维意洗漱完了看见张梨,便笑问:“沈逾还在外头?” 张梨点点头,又拉着单维意坐下,说:“我瞧着这个太傅人还不错啊。” 单维意道:“你当初看我爹也是不错吧。” 张梨:…… 张梨被噎了一下,又道:“哪能一样呢?我现在已经成长了,懂得看了。太傅对你真的很好。哪家有权有势的男人愿意这样俯就妻妾呢?再说,你入府也是定局,无可更改的了。你是太子赏给他的人,就算你想离婚改嫁都是不可能的……” 单维意:“凡事皆有可能。” 张梨无语:……这孩子就是爱抬杠。 张梨怀着老母亲操心儿女婚事的想法给单维意劝了一会儿,单维意偶尔点点头,偶尔杠两句,张梨好气又好笑。 这阵子张梨为单维意忽然当了太傅小老婆而担心。单维意这样一波操作,成功让张梨的担心减少了许多。沈逾那边也是巧舌如簧,哄得张梨好好的。张梨就更觉得太傅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归宿。 张梨劝了几句,见单维意不说话,便先出去。 一会儿,卧室的门又开了的,这次进来的是沈逾。 沈逾在床边坐下,对单维意笑道: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?” 单维意眉毛一挑:“你想要的不都得到了?我还回去干什么?” 沈逾眼神一暗,只说:“无奈欲壑难填。” 单维意靠在床边,淡声说:“你把我妈哄得不错,她还真以为我得遇良人了。但你知道,我心里可明白着。” “做人为什么要这么明白?”沈逾笑笑,“就像我,也不明白你哪里来这么多钱供养你母亲过这样纸醉金迷的生活。” 单维意撩起眼皮,用锐利的目光看着沈逾。 沈逾却依旧百般柔情,伸手拂过单维意透着凌厉的眼角:“我不明白,却不去问,也不在意。” 第40章 太子绿了 单维意不表示任何情绪,只抬腿把沈逾撑开:“滚。” 沈逾殷切地捧着单维意的脚,看着脚腕上留下的握痕,眼神暗下,低头烙下一吻。单维意的脚分明是凉的,显得沈逾的嘴唇滚烫,像是吞噬一切的火焰,跃动着的是他眼里的凶光。 单维意迅速把脚抽走,转身不理他。 沈逾笑了笑,说:“小夫人别气。那我先回去了,明天再来找你。” 说完,沈逾便离开房间。 单维意侧身卧床,心里却是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盘算起来:现在无法开启保护,是一个很大的问题。 这次事发突然,他还能打昏沈逾再下秘药糊弄过去。但沈逾并非蠢人,时间一长,次数一多,他肯定会发现端倪的。 还是得赶紧结束这一边的攻略线啊。 门外,张梨客客气气地把沈逾送走,没一会儿,门铃又响了。门打开,又是一个高个儿帅哥,开门见山的说来找单维意。 张梨双股颤颤:“不会是情夫吧……” 她望望眼前男子,只见这人三庭五眼九头身,比例完美得过分,俊秀到像是建模人物生了血肉一样。倒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大帅哥,如果在会所,张梨看他一眼就可能开香槟塔。 但现下……张梨咽了咽唾沫,说:“你是维意的什么人?” 高个儿帅哥说:“我是医生。” 说着,他点开智能腕带亮出电子名片。 “哦……您是太傅府上的府医呀。”张梨的疑虑消退了一大半,说,“奚医生,请进吧。” 奚之桐光明正大地走进来。 张梨让他在客厅稍等,便进卧室找单维意,说道:“外头有个奚医生找你,就是太傅府上的府医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单维意欣喜地坐起来,“快让他进来呀。” 张梨看着单维意兴高采烈的模样,有点儿不自在,说:“哪个……你要不要整理一下衣服再见他?” “没必要。”单维意甚至还多解开两颗扣子,“医生的眼中病人只是一个死物啦!” 张梨:……总觉得有哪里不对。 张梨把奚之桐请进房间,满脸狐疑,但在单维意的强烈要求下,还是把门关上了。 奚之桐来到床边,低头看到单维意松散的衣袍遮不住斑驳的红痕。奚之桐不理解自己是什么感受,但他的喉结本能地滚动。 “过来。”单维意朝他招招手。 奚之桐觉得单维意的手好像挂着牵引他的丝线一般。只要单维意随手那么一动,奚之桐自然而然就被牵丝拉动,来到单维意身边。 单维意笑着说:“好家伙,你可把我弄得狼狈透顶。” 奚之桐道歉:“对不起。需要我为你进行身体修复吗?” “没必要,这还得留给任务目标看看呢。”单维意敞着衣襟,怡然自得。 奚之桐的眼睛反而不知该放到哪里,迟疑道:“那我有什么可以为你做的?” 单维意后仰身子,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