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莉·奎茵和小弗洛伊德·劳顿:“……” “就没有第三个选项了?”哈莉面带希冀。 红头罩犹豫了一下,“难道你想去美梦监狱?” “……我是说不回!”哈莉叉着腰,“我不管,我们才刚越狱!我现在是自由自在的哈莉·奎茵,除非你像阿曼达·沃勒那样学会在我们脖子里装炸弹,否则你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大摇大摆地离开!” “……哦。”红头罩干巴巴地应了一声,“我还以为你不想出门呢,看来你已经走出来了。” 哈莉怔了怔。 红头罩已经抱着血刺藤站了起来,朝着下水道出口走去,“既然如此,那你们就自便吧。” “……你不阻拦我们?”这次轮到小丑女和死射诧异了。 “我又不是罗宾。”红头罩回答地毫不犹豫。 小丑女目送着两人逐渐消失在雨幕中,只留下男人淡淡的一句话。 “况且,你们是安的朋友。” 作者有话说: 恭喜死射喜提第二位反派便当! 第92章 解开马甲 艾德里安做了个漫长的梦。 梦中他回到了哥谭东区包厘街那个简陋却又温馨的小家里, 看见了自己的父母。他们的容貌被笼罩在一片温暖而又朦胧的光团之下看不清晰。母亲正在厨房准备一天的早餐,而父亲坐在餐桌上看着报纸。 见他走出房门,父亲放下报纸, 朝他张开了双臂。 “哦,这不是我的小天使吗?快过来让爸爸抱一抱!” 他朝着父亲小步跑去, 但下一刻,四周忽然冒出了火焰, 父亲的身体像是一张被烧焦的报纸, 逐渐化作火星消失湮灭。 “爸爸!”红发少年的双手停留在半空中, 他惊惶地侧过头, 发现正端着餐盘走过来的母亲也在靠近他的那一刻化作火星,消失在了他面前。 “妈妈!” 小艾德里安·奥提斯在梦中哭喊着, 他转过身, 想要找到自己的家人,但四周的环境却倏地变化成了一件阴冷黑暗的地下室,头上套着麻袋的男人狞笑着将一管绿色的液体注射进他的颈部, 在他身后, 是无数孩子堆积如山的躯体。 稻草人…… 不、不对,这是稻草人的幻觉。 少年意识中多了一丝清明,他挣扎起来, 但那坚固的束缚带却将他牢牢地困在床上动弹不得, 他惊恐地看见稻草人身后走出来了第二个人。 是赫勒敦·伊本·艾什勒弗! 中东男人穿着一身白色长袍, 手指上戴着那枚翠绿的精灵之泪,手中端着那把急冻枪, 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。 无数碎片式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, 艾德里安瞳孔骤缩, 眼中绿芒骤现, 血液里的毒藤因子被激活,随着宿主的情绪爆发出巨大的能量。 他面前的两个男人忽然脸色一僵,止住了动作,张开口似乎是想要呕出些什么,下一刻,触手状的红色藤蔓钻出他们的口腔,耳道和眼窝,逐渐覆盖了他们的面容。尖锐的枝桠穿透了他们的皮肤,根茎钻进了骨髓之中,吸食着血液,很快将他们变成了两棵血红而又扭曲的藤蔓。只在那盘根虬结的枝条中,还能看到两张扭曲的人脸。 艾德里安身上的束缚带终于解开了,他走下担架床,来到藤蔓面前,两棵藤蔓朝着两侧弯曲,露出一个能够让一人钻过的洞。 少年走了进去,面前亮起一片白光,再度睁眼时,他已经来到了一座墓园。 墓园坐落在一片安静的森林里,天穹一片漆黑,大地上的土壤也是深沉的黑色,四周是胡杨木的残骸——树木的尸体就是那样,即便彻底死去了也还是如生前那般屹立不倒,朝着天空伸展的干枯枝条宛如老人垂死之际伸出的手臂。 脚下的土地有些湿润,像是刚刚下过雨,艾德里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趾,不知何时起他已经从少年奥提斯长大成了成年的维吉尔,此刻正穿着一袭白衣赤脚站在土地上。 他来到前两座毗邻的墓碑前,墓碑上的字是焦黑色的,像是被火灼过。 【林德·奥提斯与爱德拉·奥提斯夫妇。】 这是他的父母之墓。 青年定定地看了这两座墓碑一会儿,对着墓碑鞠了个躬,然后迈开脚步来到了第三座墓碑前。 第三座墓碑上的字是红色的。 【杰森·托德】 墓碑中央有一道深深的裂痕,将其一分为二,像是已经损毁。 是杰森的墓碑,或者说曾经的墓碑,他已经从死亡的阴影中重生,这座墓碑自然也失去了意义,被废弃了。 在这座废弃的墓碑隔壁还有一座看起来更新一些的墓碑,上面的字是深绿色的。 【帕米拉·莉莲·艾斯利】 是毒藤女的墓碑。 艾德里安来到墓碑前,看着这个名字,眼前闪过一丝怀念。 毒藤女的墓碑前的石缝中长着一朵摇曳的白色彼岸花,艾德里安伸手拂过花瓣,那朵花像是认识他一般,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指尖。 艾德里安的神色柔和下来。 天空中传来一声鸟雀的鸣叫,青年知道自己就快醒了,他站起身,望着不远处出现的门,伸出手拉开门,走进了一团白光之中。 而他没注意到的是,在他走进去之后不久,那朵摇曳的彼岸花的花瓣逐渐变成了发黑的深红色,花枝之后的墓碑至下而上地裂开了一道细细的裂缝。 …… 红发青年睁开眼睛,看着头顶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吊顶,关于梦境的印象如潮水般飞快地褪去。 意识聚拢,他发现自己正躺在韦恩庄园中杰森的卧室里,就仿佛昨天夜里他们夜游蝙蝠洞,勇斗稻草人只是一场幻觉。 手背上传来一丝暖意,他侧过头,看着握着自己的右手趴在床边打盹的男人,露出一个微笑。 他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,想要拨开遮挡住男人眉眼的那一捋白发。 谁知下一秒对方眼睫一颤,像是未卜先知一般抬起手精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。 男人抬起头,眼神从警惕到放松,这才完全清醒过来,至于刚才,完全只是身体自主防御的条件反射罢了。 “你醒了?” 杰森·陶德揉了揉自己的脸,语气还有些倦意,“你中了稻草人的恐惧毒气,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哭,我已经给你注射了改良的解毒气,怎么样,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?” “我哭了?”艾德里安摸了摸自己的眼睛,好像是有一些肿。 “是啊。”杰森用指节揉了揉他的眼角,给他拿了一个靠枕垫在身后,“你梦见什么了?” “很多……”艾德里安倚坐起来,试图回忆,“我好像梦见了我的父母。” “父母?” 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