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到宁宣身上了。 他们怎么一起出去了,出去干什么? 就这两个问题弄得沈之从心烦意乱,集中不了注意力。 办公室门外,宁宣站在一旁,等秦满出来。 有点冷…… 宁宣拉着外套袖口,不断的拉扯,直到能覆盖他的手。 忽然,宁宣抬起头,余光瞥到有人走近。 “你怎么过来了。” 沈之从说:“下课,来找你,干什么,站在这里吹风。” 说着说着,就把宁宣的手抓住揣进自己兜里。 校服外套并不保暖,发热的是沈之从的手心。 宁宣愣住了,微垂的目光有一丝怀念。 过了会儿,他才说:“等秦满,他好像考差了。” 沈之从没吭声,宁宣觉得有些奇怪,微垂的眼皮掀起,慢悠悠的盯着他看。 办公室周围特别安静,里面全是老师,没有学生敢在这里闹。 “有件事,我想问你。”沈之从语气有点严肃,“你为什么突然对秦满这么上心了,你之前说,喜欢的人该不会是他吧。” 之前? 宁宣脑袋一片空白,反应了半天才知道沈之从说的是操场那回事,都多久了,这人还记着呢。 当时宁宣是被重生那些事整糊涂了,才会脱口而出冲出去问的,现在冷静下来,就觉得当时自己特别傻逼。 但没想到,沈之从比他还傻逼,居然能联想到秦满身上。 宁宣有点气,想把手抽出来,结果被死死摁住,那人就是不放开。 沈之从没早恋过,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,宁宣这段时间也是怪怪的,成绩一落千丈,还老是发呆,经常透过窗外望着远处。 他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原因,心都颤了。 “到底是不是啊。”他着急,攒着宁宣的手就越紧,几乎都出汗了。 宁宣冲他一句:“不是……” 沈之从眨眨眼,刚才还一阵着急,被宁宣这样吼了一声,直接爽透了,恨不得宁宣再骂一句,国粹都行。 “你别谈……”沈之从说。 宁宣斜睨了他一眼,毫无感情。 沈之从唇角勾起,将宁宣拉近,贴在自己身上:“高三不能谈,耽误学习。” “我知道,不用你提醒。”宁宣说完后,有点闷。 这是什么木头脑袋,上辈子沈之从说喜欢他是假的吧,宁宣忽然想到什么,抿着唇,略微从容的问他:“大学能谈吗?” 沈之从低头看着他。 可能是天气太冷,风也清凉,吹得宁宣白净的脸庞更加苍白一片。 这样的宁宣,想圈入怀中,抱紧他。 “大学你才几岁啊,二十都没有,刚成年而已,谈恋爱这种伤心伤神,不适合你,等成熟一点点再说。” “那你呢?” 沈之从呵呵笑了笑:“完全没想法。” 他说的冷酷又决绝,宁宣叹了一口气,怪不得上辈子快三十了,依旧是单身狗。 他信了,沈之从大学不会谈。 “不如这样,我不谈的话,你就陪着我吧。” 宁宣:“?” 什么逻辑。 “我妈说得对,你要是找了个女朋友,总有一天,你不会陪在我身边的。” 宁宣彻底混乱了。 “那我们算什么关系。” “兄弟啊……” “……”宁宣服了。 宁宣一心想琢磨沈之从到底在想什么,越琢磨越发现对方白痴,他哥的思维确实少了一根筋。 但一想到他可能会死,想到沈之从会哭,他又不舍得了。 他们还沉浸在不要谈恋爱的兄弟关系里,秦满就从隔壁的门口走出来了,表情明显带着丧气。 宁宣这回真的要抽出手来,沈之从偏不放,强硬的分开宁宣的五指,死死扣住:“太冷了,先暖和着,这天气容易感冒。” 秦满:“??” 他打开门出来的方式没错吧,为什么沈哥突然就在这了。 宁宣放弃挣扎了:“怎么回事,可以说说吗?” 秦满抿唇,皱眉:“我这次,考得很烂,也没什么,就是被班主任说了几句,就还好吧。” “还好?”宁宣说,“你还真是没有危机意识,期末考的时候,你打算这种态度的话,我会跟班主任考虑一下,分组或者……” 秦满急了:“我不要分组。” 能跟宁宣一组好多人都想要,那可是全级第一的辅导。 沈之从不耐烦,全然没有在宁宣面前的耐心:“不想分就进步啊,你总不能拖班里的后腿吧,哦,还有宁宁小组的后腿,麦麦这次理综总分都比你考得好。” 秦满有点失落:“嗯……” 宁宣说:“我是你组长,一定会帮你的,咱们都处了半年的小组,也不希望你离开。”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,领导惯用手段了。 上课铃声响起,也没时间让他们三个在这聊天了,秦满在前面走,他们在后面跟着。 沈之从低声说:“你刚才那范特别像个领导。” 宁宣脸色一僵:“……” 那都是锻炼出来的。 手心出汗,黏黏糊糊的,宁宣将手抽出来,发现指尖都红透了,还有关节处,被摩擦得发烫。 “都是你的错。” 沈之从笑了笑,抓着他的手放在嘴唇前,呼呼的吹了几口冷气:“没事了,要是还生气就打我。” 秦满无意间向后瞥了一眼,无语的转回头,亲兄弟都没这么亲。 ? 周日晚上开家长会,周六下课后他们都回家了。 吃完饭后,休息了一会儿,宁宣打算去洗个头,然后刚淋湿了,才发现沐浴露跟洗发水都空了。 倒水进去吧,结果出来连泡沫都没有,也就是说叶琳早就倒过水了。 这时候—— 宁宣喊了一声:“妈!” 宁宣等了几分钟后,得到了两瓶新的沐浴露跟洗发水。 这几天叶琳都要跟白星怜睡在一块。 宁宣很能理解。 人一旦习惯有人陪着睡觉,突然分开是浑身不自在的。特别是她们是闺蜜,又是单亲生活的状态,实在太有共鸣了。 只是这样的话,宁宣每天晚上都得跟沈之从睡在一块。 他们一起做作业的效率挺高的,类似于小时候比赛吃饭,谁先吃完的心态。 宁宣觉得幼稚,但也看不得沈之从老是嘚瑟的样子,毕竟两次月考,他都栽了。 这次联考也不知道会怎么样。 想到这,宁宣用笔端敲了敲书本:“你觉得这次数学怎么样,能估分吗?” 沈之从停笔,眯了眯眼睛,在心里憋笑:“都考完这么久你才问,反射弧也太长了。” “你说不说?” “比月考难,但其实有几道大题的题型咱们之前做过,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