术吗?这样的话,从我父亲去世之后听到现在了。没了父亲的人又不是你,你站在什么立场上劝人。” 姚枝年点了点头,他向来不擅长什么心理辅导式调解,姚枝年抬手打了个响指:“那我们来换个思路。当年造成车祸的原因是什么?” “谢诚明动了刹车,还弄坏了油箱,导致车子刹车失灵后,在地上摩擦出的火花,沾到泄露的汽油,引起车子短时间内迅速燃烧爆炸。”顾卓乔迅速地回道,这件事一直沉在她的心底,甚至一闭上眼,她就好像坐在父亲的那辆车上,跟着一起被火吞噬。 “没错,事故的原因确实是这样,也确实是谢诚明动的手。但是,是谁指示谢诚明这么做的。”姚枝年拍了拍手,走到谢诚明的旁边,居高临下地看向谢诚明,“你所谓的报仇,如果只是针对被当枪使的谢前队长的话,下一个受害的很有可能就是你。” 顾卓乔的目光随着姚枝年的动作,转移到谢诚明身上:“但如果他没有动手,我父亲就可以好好活下来!” 姚枝年歪靠着沙发背,挑了挑眉,“所以你的方法就是,帮助真正的杀父仇人去毁掉一枚已经被抛弃的棋子?” 顾卓乔没有说话,她清楚姚枝年的意思,她怎么会不懂真正的杀父仇人是谁,但将杀害计划落成的人就是谢诚明,此恨难消。 “直到现在为止,你应该没有沾过人命,虽然之后可能需要吃点处罚,以及不能再进入公安系统,但不算太坏。”姚枝年站直身,走到顾卓乔面前。 “你想劝我反水?”顾卓乔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。 姚枝年抬手压了压帽檐,顿了两秒道:“比起用自己的方式去处死,用法律的力量去制裁,这种罪行将一直伴随着这个人直到带入棺材里。” 几分钟后,顾卓乔扭动着手腕从谢家走了出来,她仰头呼吸了口新鲜空气,丝毫不顾及身后的两名便衣警员。 她径直走向街边的一家甜品店,弯腰在橱窗里挑选了一块黑森林,又要了杯甜牛奶。 店员将东西包好后递给她,而后压低声音问了句:“怎么那么多人进去,什么情况?” “没事,警察们过去交接工作的。”顾卓乔露出惯有的笑容回道,“告诉九爷那边,放心。” “好。”店员迅速转换成笑容,站直身,“欢迎下次光临。” 顾卓乔拎着东西往街角走去,在下一个十字路口处拐弯,而后将手里的东西送给了正在翻动垃圾箱的拾荒老人,什么也没说便走了。 “九爷,那边传来消息,一切正常。谢诚明应该在查情况。”保镖放下电话看向闵九爷道。 闵九爷板着脸点点头,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:“现在渗入许家的交易网多少了?” 另一边操纵电脑的保镖抬起头回道:“目前接手和渗入的项目占全部交易项目的百分之五。” “怎么这么慢?”闵九爷眉毛一挑,怒目看向保镖。 “这……许家交易来的项目,大多需要多名富商联合同意,才能加入,我们的人一直在进行周旋,尽管有许裕德作保,但速度依旧很慢,可能是因为新面孔的原因。”保镖快速地回道,闵九爷这会儿脾气不好,谁都不想触霉头。 闵九爷粗哼了一口气,拍了拍桌子:“今日怎么没泡茶?” 保镖搁心里捏了把汗,闵九爷一早把人喊过来训话说事,哪有功夫泡茶的。 “算了,你们继续办事。我自个儿去。”闵九爷摆了摆手,扶着桌子站起身,只这一会儿忽然头晕目眩,两眼一黑,整个人朝后倒去。 哲伯眼见着不对,走过去探了下人的鼻息,又掀开眼皮看了看,让身边的保镖将人抬到屋里。 “我得先回一趟村里拿药箱,你们在这守好了,谁来都不允许进屋里。”哲伯给站在门口的保镖吩咐完几句后,便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。 闵可宇站在三楼处,手里夹着只烟,隔着窗户看着哲伯离开的身影,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。 他转过身走到柜子边,伸手从里面抽出几本书,露出藏在柜子后的暗格。轻轻地敲击了两下左上角,又摁了下左下角,木板便出现松动。闵可宇猛地一按,木板翻转开,露出藏在柜子里的一小袋深绿色色粉末。 闵可宇吸了口烟,缓缓吐出雾气,而后将袋子拿出来,把柜子里的东西归位。 他把东西塞进口袋里,不紧不慢地走下楼,但没有去闵九爷的居室,而是直接进了厨房。 三分钟后,闵可宇若无其事地走出厨房,离开了红房子。 在回到村子的路上,他将那袋子粉末洒在空气中,用烟火点燃袋子,丢进风里。 柳叔回到村子后,正收拾东西准备避开许为溪去集上,没想到被人发现了,这会儿正头疼怎么让人听话不跟去。 头一偏,就见着哲伯火急火燎地的身影。 见人的表情不对,柳叔心里咯噔了一下,撇开许为溪:“你等下,我去问问啥情况?” “那你问完就带我出去玩。”许为溪收回手,迅速说道。 “等我回来再说。”柳叔摆了摆手,朝哲伯的方向小跑过去,“怎么了?九爷出事了?” 哲伯打开自个儿屋门,进去后直接朝后面的主房走去:“突然晕倒了,我现在得拿了东西马上过去。” 他找到自己的医药箱,翻开查看了下里面的东西,思索了片刻,从床底拿了两瓶子东西塞进医药箱里。 “闵可宇干的?”柳叔在屋外等着,问道。 哲伯背着医药箱走了出来,路过人的时候停下脚步:“不清楚,但八九不离十,你现在是不是要去集上?” 柳叔点点头:“要不我也去红房子那边帮忙。” “不行,你现在照常去集上,把那孩子带着一起,别让他落单。”哲伯立刻出言回绝,“闵九爷这出事,村子表面的平和就被打破了,反骨的不止闵可宇一个,那孩子现在就是狼群里的一块肉……” 柳叔立刻一拍脑袋,他把许为溪一个人丢房子门口了,连忙朝哲伯摆了摆手:“我知道了,哲伯你也多小心。” 柳叔从哲伯屋里出来后,往自个儿家门口地方看去,许为溪原本坐在石墩子上,见着他的身影,立刻站起来招了招手。 “幸好幸好。”柳叔松了口气,摇摇头无奈地朝人的方向走去,“走吧,带你去集上。” “好!” 因着这次带的东西多,柳叔的扁担两头被袋子里的东西压的直往下,许为溪就走在前面帮人清路。 “知道该怎么做吗,神不知鬼不觉一点,制造成意外就可以。”两人身后不远处的某处高坡上,闵可宇从口袋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丢给身边的随从。 后者接过烟立刻回道:“明白。” 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