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去哪了?” “B市的森林公园啊。”魏淮回答的很坦荡。 “哦?”沈贺州冷笑一声,“不止吧?” 他和魏淮刚刚在一起没有多久,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,但就是这样,魏淮竟然还要对他撒谎。 如果这次不彻底弄清楚这件事,以后只会有更多的谎言出现。 魏淮听到这心里却是咯噔一声,难道他当狗仔的事已经被发现了? 想到这,魏淮脸上挂上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,不动声色道:“怎么了?” 沈贺州见他这装模作样的表情,更气了,语气更阴沉一分,“你过来。” 魏淮过去,坐在他旁边,中间隔了点距离。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后不要离沈贺州太近。 “这是你吧?”沈贺州拿出手机,翻出那天的照片放大指给魏淮看。 他向来有话直说,不想跟魏淮拐弯抹角的拉扯。 手机屏幕亮着,魏淮仔细一看,照片里的人不就是他么? 那天路上那么多人,怎么就刚好把他拍进去了!魏淮心里十分懊恼,他的运气到底是得有多差。 “哎,这个……”魏淮挠了挠头,想了半天似乎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,没有在沈贺州第一次问的时候就大大方方的回答,对他来说已经是错失良机了。 沈贺州这会儿却是双眸一凝,呼吸赫然停顿一秒,右手抬起按在了魏淮的脖颈处,“这是什么!” “嗯?”或许是魏淮抬手的动作让脖子上的红肿露了出来,沈贺州一眼就看见了,加上本来就对魏淮有所怀疑,当即想也没想就摸了上去。 “……这是蚊子包。”他无语。 沈贺州脸上气急了的表情停顿在脸上,他手刚刚摸上去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,手下微微鼓起的一块怎么也不像是他想的那样。 心里刚刚升起的怒火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卡的不上不下,让他难受极了。 “这都是在森林公园被咬的。”魏淮摸了摸自己的脸,用舌尖顶了顶示意了一下。 沈贺州顿了顿,他还以为那是魏淮睡觉压红了。指尖触碰到魏淮的脸侧,沈贺州微微蹭了两下,得来了魏淮的一句“痒,别闹。” “怎么弄成这样?”沈贺州撩了撩他的衣摆,腹肌上都有几个红点,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还在质问魏淮,眉头皱的紧紧的,软了口气抿着唇,看着魏淮身上的蚊子包。 “树多的地方嘛,都是这样的。”魏淮不太在乎,过几天就消下去了。 “我前两天确实去了趟影视城,”他转移到原本的话题上,“那什么,其实我还有点别的小兼职。” “记者,你懂吗?”魏淮挠了挠头,有点尴尬,“准确来说是娱乐记者。” 沈贺州愣了一下,他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,“娱乐记者?”他的语气还有点茫然。 “当然我从来没有要偷拍你的意思。”魏淮表明立场,“我已经在准备换工作了,这是最后一单。” 沈贺州却下意识蹙眉,“不想拍我,那你想偷拍谁?” “……”魏淮觉得,重点应该不是这个。 沈贺州也回过神了,咳了一声,淡淡道:“你拍我也拍不到什么。”他高风亮节,洁身自好的很。 想了想沈贺州又说,“除了跟你谈恋爱这件事。” “当然,你要是想公开,我当然没什么意见。”他补了一句。 “不了。”魏淮拒绝。 这要是公开了,还不得闹翻天?到时候他走到街上都害怕被认出来。 可以,但最好不要。 听他拒绝沈贺州又不高兴了,怎么着跟他们在一起很丢人吗?好不容易消散的恼怒又浮了上来,“哼!你想我还不想呢!” 他瞪着魏淮的眼睛都快冒火了,唇角抿的死紧。看上去是一副要跟魏淮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,但结合语境都知道这是反话。 “嗯?”魏淮噢了一声,“那好吧。” 但很明显,魏淮不知道。 于是场上就剩下一个沈贺州在生闷气,而另一个,压根就没看出来。 所幸沈贺州在这方面也从来不对魏淮抱有什么期望,自己气了一会儿,就气哄哄地站起来翻箱倒柜,声音弄得倒是大,像是在撒气一般。 而魏淮,他没想到他是狗仔这件事竟然就这么过去了,暂且还沉浸在不可思议的思绪中,对于外界关心有限。 沈贺州翻了一会儿偷偷抬眼看了一眼魏淮,就见人自己坐在那不知道想什么,一脸神游天外的表情,他的气突然就散了点。 算了,他不跟傻子一般见识。 “衣服撩起来。”沈贺州声音闷闷的,多少还留了点气在心底。 “嗯?”魏淮在家里就穿了个短袖,看见他手上拿着的花露水也懂了,“不用,过两天自己就好了。”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,但他已经动作利索地两手一翻,将衣服一把脱了下来。 躺着享受的事,多多益善。 于是沈贺州拧着眉,盘腿坐在沙发上,手里拿着个棉棒,喷一下,擦一下,挨个照顾了每一个红点点。 魏淮这个人有的时候下手重,有些地方看着没啥,花露水一涂上去就是一阵刺痛。 “嘶——” “怎么了?疼?”沈贺州放轻了动作。 “没,”魏淮脸朝下说话瓮声瓮气的,“你继续。” 说实话,细微的刺痛对于正痒得不行的蚊子包来说,简直再舒服不过了。 “喂,”沈贺州擦着擦着突然伸手戳了戳魏淮的腰。 “嗯?”魏淮发出一声鼻音。 “你还没给我拍过照呢!”沈贺州想了想,就连聂嘉言魏淮都给他拍过,还拍风景,拍动物,怎么能不给他拍。 “噢,”魏淮还以为什么事呢,“回头给你拍呗。” 沈贺州满意了。 第42章 时间过得很快,气温逐渐转凉,不知不觉就已经进入了深秋。魏淮新找了个工作,是一家摄影工作室,作为新人他也不得不忙碌起来,而沈贺州同样也很忙,他最近很少再出现在大屏幕上,但依旧天天在公司加班。 给沈贺州拍照这回事在魏淮的心里逐渐淡忘。 但沈贺州还记得。 于是终于有一天,当两人好不容易都休息了的时候,沈贺州拉着魏淮进了衣帽间。 “你要干嘛?”魏淮坐在床边上看着沈贺州在衣柜里翻箱倒柜。 这间单独的衣帽间几乎全是沈贺州的衣服,自从他逐渐淡出娱乐圈,就不怎么需要在市中心的公寓暂住,干脆就把里面的东西也全都搬了过来,包括这些各式各样的衣服。 沈贺州从衣柜中转过头来,“你之前答应我的,难不成你忘了?” 什么东西?魏淮想了想,既然是在找衣服,那肯定是跟衣服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