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他就没法不回想起刚刚的事,那个亲吻……太子什么意思?是不是故意的? 肯定是故意的,不然不会那么亲。 那是想报复么?因为他冒犯在先……可好像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报复? 还有,太子到底有没有感受到他的秘密? 他用力回想当时情景,在自己不断提醒自己,不要蠢蠢欲动的这个时候,对方好像也点抬头的意思,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大?男人嘛,蹭一蹭什么的很难不敏感,他不觉得太子会对他有情,可那个吻…… “文?什么文?哪里出了位有才情的新人,叫你挂念了?” 姜玉成偏头伸过来看他的瞬间,苏懋才发现自己在自言自语,有些话不知不觉说出了口。 还好他声音不大,小郡王也没听清。 “没什么,想案子的事,”苏懋肃容,“小郡王今日进宫,可是再查,这是在查之事有了进展??” “算是有,也不多,我啊,是进宫来作威作福,颐指气使的。” 话音未落,姜玉成已经挺直了腰杆,清咳两声,拉着苏懋往殿里走,支使鲍公公过来,要这要那,不是好东西他不提,不是稀缺的他不要,总之就是一句话—— 皇上舅舅最疼小爷了,小爷就是要这些东西,要在奉和宫吃用,你们看着办,哪宫要是敢抢,不给小爷,别怪小爷去舅舅那里告状! 苏懋:…… 这种戏份他不是头一回见,已经很习惯。 而今太子虽恢复了位置,也有应该的份例,但有些特别贵重或稀缺的还是没有,太子不是贪图享受的人,当然如果有需要,他不会客气,没有需要,他不会特意非要如何,这几年下来,小郡王三不五时就要这样闹一通,说是自己要享受,其实不过是记挂太子。 姜玉成闹完,拉苏懋坐下,顺手翻出一包蜜饯塞给她:“我娘给我做的,你尝尝。” 酸甜可口,入口生津,一点都不腻人,很好吃。 奉和宫一如既往清静,太子不在,姜玉成也习惯了,里外看了几眼,找不到人,也没着急,拉着苏懋坐在窗下:“今儿个是我娘让我进宫的,叫我给太子表兄带个话,他不在,我就说给你呗,你帮我带,我娘盯着厨房在家做好吃的呢,我坐坐就要回的。” 苏懋:“什么话?” “说马上入冬,天将大寒,但有经验的老农讲,大寒有雪,但无雪灾,来年必定丰收,心是暖的,我娘叫我太子表兄注意节气,添衣保暖。”姜玉成啧了一声,“我娘就是爱操心。” 苏懋却感觉长公主话里有话。 长公主一直远离夺嫡,连儿子都培养成了个没心眼的‘纨绔’,自身位置无人撼动,这绝对不是无能,这是聪慧,是通透。 她待太子与别的皇子并没有不同,也未曾亲至看望,儿子姜玉成的表现,更像是纨绔子弟应有的顺心而为,脾性所致,姜玉成受皇上宠爱,时常进宫,和所有皇子们相处时间是一致的,可别人不是搞事就是搞事,闹的他不喜,他时常来奉和宫躲清静,似乎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选项,而且小孩子胡闹,并未动用长公主任何资源,遂无人在意。 可真是这样吗? 苏懋怎么想,怎么觉得长公主态度不一般,带了这句话进宫,可是发现了太子近来变化,心中欣慰? 想着,他就多问了一句:“长公主可有问宫中之事?” “好像问了两句,”姜玉成扔了颗蜜饯进嘴,“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,我娘和我舅舅理念不和,舅舅多年前喜欢上丹药时,我娘跟他就渐渐冷了,少有进宫,也不爱寻他说话,万事不管,有人劝我娘敬着些,毕竟天子是一国之主,我娘一直没听,就这么冷淡淡处着,不也没事?” 担心苏懋听不懂,他看看左右,又解释了一句:“我娘救过我舅舅,小时候总是护着他,我舅舅却没有太多感谢的机会,遇到什么难事,我娘自己就解决了,遂他总感觉亏欠,不会对我家怎么样。” 苏懋便更觉得,长公主通透了。 远香近臭的道理,在哪里都一样。长公主是女眷,本就远离朝局,万事不插手,还让皇上带着亲睦亏欠之心,那到关键的时候站出来说话,就很有分量了。 他感觉长公主和皇上是有感情的,不然小时候也不会那么护,但人都会长大,会变,长公主大约是对皇上失望了。 对皇上失望,对国家却不会放弃,对下面小辈也有自己的斟酌和期盼。 “稍后太子殿下回来,我定会把话带到,也替殿下跟长公主道谢,多谢挂念。” “行了,就这事,没了,”姜玉成眼珠一转,又想起刚刚的事,“不对,你刚刚不像说人才情,莫非是在说情情爱爱的事?” “哦,这个啊。” 苏懋一本正经转移话题:“这次案子里的嫌疑人,不是有一个特别擅长此道的?我就想问问太子殿下,看怎么分析她,殿下之前宫中不是总进人?想来也是懂的。” 姜玉成捂嘴笑:“那你可算是找错人了!太子表兄最不喜欢这些男男女女的事了!” 苏懋顿了下:“可宫中有传闻——” “宫中传闻你也信,”姜玉成一脸‘你是个什么天真小可爱’的惋惜,“那些都不是什么正经人,别人孝敬进来,也都被太子表兄杀了,扔了,怎么可能会玩什么情情爱爱的,真要找也不能找那些啊……不对,说起来你好像也是这么进来的,几个月过去都没死呢!” 姜玉成一脸‘你是怎么做到’的八卦。 苏懋:…… 我真是谢谢你了。 “你蜜饯吃完没?” 吃完可以走了。 “差不多了。” 姜玉成也不欺负小伙伴,贼笑了两声,就转开了注意力:“呃,我又想起一个事,你刚刚说的懂情爱的嫌疑人,是不是醉香楼勾蕊?” 苏懋:“你想到了什么?” 姜玉成:“太子表兄这两日好像在查她?我路过时好像看到了他的人。” 苏懋点头:“是在查,她身上有很大疑点。” “那有个事,我得同你说说,”姜玉成看看左右,凑近了些,“你知道的,我这人好看热闹,京城大大小小的八卦都瞒不过我,有些事官面上并不好查,私底下乱七八糟的渠道反倒还藏了点真事——” “我听说啊,这勾蕊被卖过好几道,交接人都找不齐了,但有人认出来过,她是从北边边关卖过来的,家里好像并没有什么弟弟,她爹只生了她一个女儿,还曾跟有身家的人谈婚论嫁来着,不过她爹的确待她不好,时常训斥管束,在乎的好像并不是她的幸福,而是自己的面子……” 没有弟弟? 苏懋顿了下:“那她讲说身世时的弟弟,是谁?” 人都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