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粉耳的垂耳兔上面,眼睛一亮。 容阑清注意到了粟叶的视线,暗道原来对方喜欢这种。 “言文,你要玩吗?”粟叶拿起一支红外线枪,回头问道。 言文摇头,然后小声给粟叶喊了声加油。 啧,跟个小媳妇一样。 容阑清吐槽。 唐俊看得好玩,也付了二十块钱,打算试试。 一排刚好三个位置,对应三面气球墙,每一面都是二十五个气球。 三个人就并排在红线外站好,开始射/击了。 那红外线枪一共就只设置了二十五次机会,射完就没有。 全看个人射击能力。 言文站在旁边,视线一直都没有从粟叶身上离开过。 青年将一只眼睛凑近校准镜,另一只眼睛闭上,纤长卷翘的眼睫轻颤,精致漂亮的脸上神情很是认真。 修长白皙的手托着枪身,食指扣在扳机上,差不多两秒就扣下一次。 与此同时,气球炸开的声音也不断传来。 夜色下,只有青年最为耀眼,比漫天灯火都耀眼。 三人差不多时间放下了枪,但是前面的墙却是相差甚远。 粟叶那面墙上的气球全灭,容阑清打破了二十个。 唐俊,九个。 “你也太没用了,就是闭着眼乱扫也不止九个吧。”容阑清嘲笑。 “切,你又没全部打破,嘚瑟什么。”唐俊猛翻白眼。 “我可是戴了墨镜诶,很影响发挥的知不知道。” 容阑清又看向粟叶,笑道:“看不出来你挺厉害啊,以前是不是常玩?” 粟叶笑眯眯,“没有哦,我是第一次玩。这不是很简单的嘛,闭着眼乱扫都行。” 一样的话,一样的打击。 容阑清顿时不服气了,抬手就屈起手指轻轻敲了一下粟叶的脑门,“你去买一副墨镜,戴上后我们再比一场!” “好啦好啦,我开玩笑的,运气好而已。”粟叶捂住额头,一脸笑意,“还是你厉害。” “哼,那还用说,我眼神可好了。” 容阑清被哄得舒畅无比。 “啧。”幼稚。 唐俊翻白眼。 最后唐俊得了个参与奖——塑料手链一根。 容阑清选了个小钥匙扣,而粟叶径直走向那个巨大的垂耳兔玩偶。 “还挺可爱的。”容阑清看着粟叶抱着垂耳兔,轻轻嘀咕了一句。 也不知道说得是玩偶可爱,还是人可爱。 “给你。”粟叶抱着垂耳兔,举到了言文的面前。 容阑清瞪眼。 一直没有声音的言文一下子怔住了,看着眼前的垂耳兔,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。 “给,给我的?” “是啊,我记得之前聊天的时候你提到过喜欢垂耳兔的。”粟叶笑盈盈,又将玩偶朝前举了举,“喜不喜欢呀?” 广场各种颜色的灯光照耀下,青年的笑容是那般的温柔灿烂。 是画笔无法描绘,语言无法形容的感觉。 胸腔被填得满满当当的,眼眶突然就有些热。 言文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被人记住无意中说得话,然后送他礼物的感觉。 从来不曾被人这般放在心上过。 原来被人在乎是这样的感觉啊。 真的很好。 世界上怎么会有阿叶这么好的人。 心脏跳得很快。 言文接过了玩偶,小心翼翼抱进怀中,像是抱着什么珍贵的宝物。 “谢谢......我很喜欢,真的很喜欢......” 青年的声音几乎都要带上哭腔了。 粟叶一怔,看着言文欢喜的样子,有些错愕。 一个玩偶而已,也能高兴成这样吗? 怎么会有这么容易满足的小可怜啊。 抬手拍了拍言文单薄的背,粟叶故意夸张道:“这么喜欢啊,那不如你回报我一下?” 言文抬头,“好。” 阿叶想要什么都好。 抬手捏了把言文的脸,粟叶戏谑,“那你以身相许怎么样?” —— 空气一时间凝滞了。 本就因为看着两人亲近而莫名不满的容阑清听到这话,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。 是他聋了还是幻听了? 以身相许?? 唐俊:哦豁。 言文呆住,只有一张白皙的脸猛然变红。 额发遮挡下,那对漂亮的眼睛半敛,眼睫颤动不止。 满是赧然。 「宿主你怎么又来了。」系统无奈,也不知道他这宿主是什么爱好,这么喜欢让人以身相许的吗。 上一个是一号,现在是四号。 也不知道下一个受害者会是几号。 “我这不是活跃一下气氛嘛,反正只要不傻都听得出来我这是开玩笑的。” 粟叶耸肩,“我看小可怜都快感动哭了,逗他笑笑。” 他可是一只温柔体贴十分会照顾人的阿飘。 【宿主你仔细看看,四号真的有想要笑的意思吗?】系统越发无奈。 粟叶闻言定睛一看,就只看到小可怜爆红的脸,以及揪在一块儿的手指。 明显很是纠结的样子。 啊这这这,该不会是真的在考虑吧? 做人也不用这么实诚吧,说什么都信啊! 粟叶吓到了,赶忙摆手,“我开个玩笑的哈,千万别当真。” 容阑清微妙地松了口气。 言文赶忙也摆手,“我,我知道,我没当真。” 说是这么说,但心里是怎么想的谁又能知道呢。 言文不敢说,他刚才的脑中居然浮现了自己不久前搂着青年的时候。 青年身上令人心安的气息。 还有......那截细瘦又柔韧的腰身,两只手仿佛就能掐住。 画面再次划过,言文就连耳尖都红了。 容阑清看着眼前这一幕,总觉得说不出的碍眼。 于是开口打破了这莫名的气氛。 “我们接下来去玩什么啊?” 粟叶眨眼,环顾四周,眼前一亮指向了左侧。 “那边有钓小金鱼的,我们去试试吧,还能带回去呢。” “钓鱼啊。”容阑清也觉得不错,“我还没试过呢,快去玩玩!” 言文抱着垂耳兔玩偶不方便,加上他本来就不是爱玩的性格,于是就坐在一旁看着。 旁人可能会觉得无聊,但这对言文来说刚刚好。 只要看着青年,他就觉得时间格外充实有意义。 将青年的样子看在眼中,画在纸上,刻进心里。 三个人排排坐开始钓鱼。 “嘶——” 穿鱼饵的时候,容阑清实在是没有经验,一下子用力过猛,手指从鱼钩上划了过去,划出一道小口子,渗出了几颗小血珠。 “我还就不信我穿不好区区一个鱼饵了。”容阑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