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小,还在读书吧?” 祁玉摇头,表现得很害怕,连忙往周时煦怀里钻,小声道:“身体不好,以前都是自己在家里学习。” 祁玉以前学什么都是一阵新鲜劲儿,过去了就换别的。比起学校那么中规中矩的地方,斯布林更乐意投其所好给他请私教。 周时煦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抚,解释道:“他比较怕生,熟了就无法无天了。” 周则风顿了顿,接着问:“他强迫你的吗?” 祁玉抱着周时煦的胳膊继续摇头:“我喜欢煦哥,没强迫。” “和我不用说假话,我能治得了他。” 祁还是摇头,重复道:“…我喜欢煦哥。” “说了是你情我愿非不信,我哪是会强迫人的人。”周时煦捏了把祁玉的小脸,“想吃什么,让人给你做?” “我不饿。” 祁玉乖巧坐着,话不多,专心听兄弟二人说话。比平时更黏周时煦,上厕所也要一起。 周时煦关了卫生间的门,把人抱到洗手台坐好,笑他:“我哥有这么吓人吗?” 祁玉摇头,忧心忡忡道:“哥哥的哥哥会不会把我赶走,他嫌我小,还没念过书,怎么办?” “你怕这个?” “嗯。”祁玉揉了把脸快哭了,揪着周时煦的衣摆晃了晃,“哥哥会不会听哥哥的话让我走,让我无家可归重新回酒吧里,可是我已经习惯身边有煦哥了。” “有多习惯?” 祁玉也说不清,无助看着他,“哥哥……” 周时煦两手撑着洗手台把人禁锢在中间,和他对视:“想象力够丰富,下回不准想了。” “不会吗?” “小崽子,你别跑才是真的。”周时煦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,“我什么都不问你,等你自己告诉我。” “什么?”祁玉装傻,毫无惧色回视他,软软地问:“哥哥想听我说什么呢?” “不知道?” 祁玉老实点头,“我不知道。” “总会知道的。”周时煦不知对谁说,在他唇上轻啄一口,接着看他。 “想回家了。”祁玉有点不好意思,垂眸避开视线,额头贴着他的轻轻碰了碰,“哥哥,很晚了,咱们回家吧。” “困了?” “嗯。”祁玉偏头,脸搁在他肩上慢慢闭上眼睛,“有点累。” 彼此抱了五六分钟谁也没说话,周时煦真没想到,有人的瞌睡会说来就来,睡眠质量也好,一会儿工夫睡熟了。 他先打电话给石青开车来接,才抱着人从卫生间出来。 周则风看他一眼,意味不明道:“如果只是玩一玩就换一个,他人小,单纯了容易认真,别伤人家的心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我只是玩一玩?”周时煦笑了笑,看一眼祁玉安静的睡脸,“是挺小,小孩能知道什么是伤心。” “小才知道,大了知道也不肯说了。” 周则风没再说什么,特意给他拿了一个薄毯子,“这里下去风大,别让他着凉。” 趴在周时煦怀里的祁玉心里犯嘀咕,周则风人还不错,于是更好奇他和斯布林的关系了。 是恩还是怨…… 回到别墅,周时煦帮他换了睡衣,接电话就出了卧室。小脸睡红的人一屁股坐起来,立刻给斯布林拨了个电话。 D国天色尚早,太阳正在落山。斯布林正在忙,少爷来的电话秘书也不敢耽搁,送手机进来。 斯布林边在文件上签字,边问:“要回来了?去接你还是怎么样?” -------------------- 我来了嘎嘎 第25章 迎接你母亲。 “礼盒我已经送出去了。”祁玉起身进浴室,生怕周时煦突然回来反锁了门。 “嗯,亲自送的?” “托人送的。”祁玉顿了几秒,试探道:“爸爸,周则风和林家小姐已经订婚了。” “订婚了?” 斯布林听声音并没多惊讶,祁玉心中更为疑惑,难道猜错了? 转念一想猜错了才好,他和周时煦这段关系迟早会传到斯布林耳朵里,当然是越简单越好。 “订就订吧,赞恩,你可以回来了。” “我遇到了裴师父,想叙叙旧,可能过段时间再回来。” “裴烨?”斯布林嗯了一声,“替我向他问好,有空来D国,我做东。” “好。” 斯布林默了几秒,“见到周则风了吧?” 话题是他自己引过来的,祁玉顺着说:“见过了。爸爸,您怎么认得他的?” 斯布林不奇怪他会这么问,也没想藏着掖着,孩子大了,有些事确实该知道。 “和他好好打招呼,法律上他算你母亲,你回来那年和我闹别扭回国了,怎么都哄不回来。” 听筒里久久没有回应,斯布林放下笔合上文件站起来,接着说:“订婚了才好,重婚犯法啊,你母亲不得不主动来D国找我离婚。你收拾收拾尽早回来,迎接你母亲。” 祁玉:“……” 直到挂了电话他都没任何动作,这都什么跟什么! 浴室门敲了两声,祁玉连忙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清醒清醒,满脸湿答答去开门。 他眯着眼睛看周时煦,不由自主想,这人论辈分得喊舅舅,于是满脑子都是舅舅…… 下一刻,横生委屈,攀到男人身上蹭了蹭,舅字都出口了换成哥哥… “怎么就醒了。” “想上厕所。”祁玉的手钻到周时煦衣服里,摸人家的腹肌,“哥哥,我睡饱了。” 周时煦捉住他的手,不许他乱动,“下楼吃点感冒药,声音不太对,冷风吹久了。” “好。” 两人往下走,令祁玉惊讶的是关在卿竟然就坐在客的厅沙发上,石青立在他左侧,两人正说着什么严肃的事,听到下楼的声音才一起抬头。 关在卿:“时煦?” “嗯。” 周时煦旁若无人放没穿鞋的祁玉到吧台坐好,佣人备好药等着了,试了试水温才给他。 祁玉坐下后一眼没看客人,晃着腿一派悠闲自在。另一名女佣拿了棉拖鞋下来,“祁少爷,您的鞋。” 祁玉不穿,把脸整个杵在吧台上,望着周时煦,“哥哥,脚指甲长了,穿鞋抵着疼。” 周时煦还没发话,有眼力见的仆人已经翻到了剪指甲的全套工具放在吧台上,这番景象,一圈人只为祁玉一个人服务。 “先把药吃了。”周时煦摸摸他的脸,“一会儿我帮你剪。” 只是预防,药量能少则少。这么点时间的工夫,周时煦的电话又响了,他边接,亲了祁玉一口往楼上书房去。 祁玉望着他的背影,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。他就要自己剪,缩着腿团成一坨窝在椅子上,掰着脚趾头极其认